第32章如此密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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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如此密道
頭頂傳來真實而熾熱的呼吸，燕長寧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了眸子，身子被他狠狠壓住，動彈不得。看她在身下睫毛顫動的驚惶，他突然生出一股憐惜。
“羽……”她柔聲顫顫，十指軟如綿，推不開他，“莫要忘形，我們還有正事要辦……”
“你整天勾引我，還讓我不要忘形？”段麒麟勾唇看她，聲音低沈蠱惑。燕長寧不服，瞪他，“誰勾引你了，明明是你抵不住誘惑……”說著，又不自覺噤了聲。段麒麟這樣的，已算定力極好了，接連十日與她同榻而眠都未曾碰她，讓燕長寧頗為敬佩，又有點心酸。
正想著，段麒麟卻已輕笑著撫上她的唇，“看你這樣子，可是在心疼我？”
燕長寧眸如平靜湖泊，她不言語，只是伸手摟上他的脖子，輕輕嗯了一聲。
段麒麟意料之外的挑挑眉，不想她回答得如此直接，眸裏熾火暗暗燃著，他放在她唇上的手一動，撬開了她的牙關。手指感受到女子生澀的濕潤溫熱，他不可抑制的動情了，卻心知現下危機四伏，非纏綿之時。
似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，燕長寧輕輕咬了咬他的手指，這一咬，讓他頓時清明了些。
他會意一笑，他二人總能猜到對方所想，若是為敵，只怕會是彼此勁敵。手掌插入她絲綢般的發，他湊在她耳邊喃喃道，“長寧……你是我的女人，別被人騙了去。”
燕長寧心下覺得好笑，她是那麽容易被人騙去的？耳垂一痛，她皺眉，知是他在咬，也不動。這人欲望上來了，要消還得折騰一會兒呢……
果然，他順著耳朵吻上來，額頭，眉毛，眼睛，鼻尖，臉頰，最後，他滾燙的唇落在她的唇上，胡亂蹂躪一番後，輕輕一嘬，羞得燕長寧雙目緊閉，不敢面對眼前這個溫柔得要命的邪魅男人。
她突然覺得，自己能撐到現在，簡直和段麒麟一樣偉大……
段麒麟看她如此，輕笑一聲，抱著她坐起，替她整理衣襟，“重華宮想必守衛森嚴，輕易進不去。”
重華宮是帝後寢宮，皇帝病入膏肓，整日昏睡在榻，國事被搬進重華殿由皇後處理，所以，要探清實情，只有從重華宮下手。
燕長寧嘆氣，“我之前竟沒有想到侯棲花也許是假的，現下落入別人的地盤，只有先從那裏下手了。”
段麒麟刮了刮她的鼻梁，“你能在見她第一面時就判斷出她不是真正的侯棲花，已是不易。不過……”他突然探詢的笑起來，“你是怎麽知道她非真正的皇後的？”
燕長寧沖他眨眼，“此乃天機。”她笑著推開他起身，坐到梳妝臺前，拿起木篦整理淩亂的長發。
怎麽知道的？侯棲花是現代女子，怎麽可能不懂現代握手禮？他們自報姓名，在聽到燕長寧的名號時她眼中沒有驚喜的亮色，須得小廝提醒才知她是答出那三道問題的人，這樣的人，能是真正的皇後？
須臾間，段麒麟來到身後，執過她手中的楠木篦子，細心的為她梳理長發。
“海疆叛賊遇上你我，可算不幸？”他笑言。
她對著鏡中嬌俏笑著，“有待考量。”鏡中女子仿若天仙，顰笑間盡顯傾城。段麒麟望著銅鏡，有一瞬的失神。
“看來你也沒把握，”段麒麟將她的長發挽起，“那個扳指固然是重要的信物，可重華宮守衛定已被叛賊換掉，你要如何近皇帝的身？”
燕長寧聽他意味深長的語氣，嘴角一翹，轉過身抱住他的腰，狗腿的笑，“這就要靠我們段侯爺的本事了，把久谷大俠牽出來溜溜吧。”
段麒麟滿意的摸摸她的臉，準了。
更深露重，星月同輝，華美的海疆皇宮陷入夜裏的安寧。重重宮闕間，只有重華宮燃著明亮的燭火，幾乎徹夜不息。
幕簾撩開，侯棲花一身白日的華服走進寢房，望向床榻上沈睡的軀體——海疆皇越中天。
“時候到了吧？”她問宮娥。
“是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
宮娥一福身子，和太監上前。手中錦盒打開，赫然一排細巧的針。宮娥拿出針，掀開越中天身上絲被，打開衣襟，就往他中央大穴紮去。銀針入肉，以控制海疆王的睡眠，讓他保持病態，臥床不起。每日深夜，都要重覆一次，否則他便會醒來。
呼啦——
殿內突然狂風四起，窗戶被猛地吹開，幕簾輕紗狂亂飛舞，帶起一陣陣瓷瓶落地碎裂之音。殿內燭火盡數熄滅，四周一片黑暗，卻沒有人驚慌叫喊。
“今夜妖風肆虐，快去尋燭火！”侯棲花吩咐道。
“是！”
四下裏人開始移動，宮女太監因看不到彼此而屢屢碰撞，氣氛有些慌亂。
黑暗中，兩個人敏捷的跳到越中天寬大的龍床之上，燕長寧摸黑一把扯下紮在越中天大穴的針，越中天果然蘇醒過來，還未清醒之時，手就被狠狠掐了一下。
為權者的謹慎讓他保持不動。只感覺身旁似有人影，手中突然觸碰到一個圓柱的冰涼物體，他一驚，探出手指仔細摸了摸扳指內壁，心下了然，他手伸入絲被之下觸碰機關，半邊龍床猛地陷落！
燕長寧和段麒麟冷不丁的掉進一個狹窄斜坡，轟隆——龍床半邊突然又合上。
好一會兒，殿內重新恢覆明亮。侯棲花望望床上的越中天，見胸口那根針還在，隱隱松了口氣。
燕長寧和段麒麟在密道裏滾了好久，直到骨頭都快散架，才終於平穩落地。
燕長寧捂住鼻子，段麒麟扶她起身。她蹙眉打量周圍環境，剛要走出一步，卻被段麒麟猛地拉住，“小心，這裏全是機關。”
燕長寧立馬全身僵硬。
方才那陣妖風是久谷幫他們起的，順道吹滅了所有燭火。在久谷掩護下，她和段麒麟趁亂混入寢房。知曉了越中天為何昏迷不醒後，他們敏捷的跳到他寬大的龍床之上，拔掉紮在大穴的針。越中天突然清醒，被燕長寧掐住手觸碰那枚扳指。只那麽一碰，就清楚了一切，放他們進了密道。
燕長寧不由得為越中天的謹慎心驚。
昏迷許久，卻可以在清醒的半刻保持最大的敏銳和心細，這樣的洞察力和鎮靜，果真是帝王之範，怪不得可以受到侯棲花這朵奇葩的愛慕。
“我大概知道為何海疆國力如此強盛，甚至讓天順放棄收其為藩了。”燕長寧臨危不懼的對段麒麟感慨。
段麒麟捏捏她的手，“沒有我們，他們也成不了事了。”
“你說有機關，怎麽看出來的？”
段麒麟指指前方地面，那裏有幾灘暗紅色汙漬，若不細看定看不出。
她看著那些血跡，細細思索一番，然後釋然一笑，散去眼間迷霧。段麒麟看她神色便知她已參透。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密道，若要進入密室，定是要經過一段危險暗道。密室裏定然關著重要人物，而要將人關進來，就必須經過暗道。叛賊定是試了許多次，死了許多士兵，最後孤註一擲，由一群人慷慨赴死，用死屍將人送進，再由繩索將屍體拉出，這才有了這些血跡。
燕長寧嘖嘖稱奇。能死這麽多人的暗道，定然不簡單。
“寧，你是想直闖？”
一向睿智的段麒麟問出這話並不奇怪，在他看來，這是唯一的辦法了。這裏雖然有許多機關，可到現在為止，什麽都看不出來，他不敢冒險邁步。
可是燕長寧心中卻有另一打算。她對他高深一笑，打量起密道內的裝潢來，“你看看這裏的風格，不熟悉吧？”
段麒麟看了一圈，答道，“確實不熟悉，可又不似異域風格。”
燕長寧唇邊笑意更深。
墻角有凸出的土方，墻面被抹得平平整整，頭頂燭火是嵌在天花板內的，更奇怪的是，右面墻上，還有一個類似電燈開關的按鈕。
若是剛才她還不敢確定，現在她卻已經確信一點——這個密室和裏面所有的機關布局，均為侯棲花所設計。所有的裝潢，都接近現代室內房屋的格局。
段麒麟看她絲毫無懼，甚至笑得如此詭異，不由得笑道，“你又有什麽鬼點子了？”
燕長寧沒理他，她只是突然移開腳，靜靜盯著地面。段麒麟隨她望去，只見她蹲下身子，素手擦去灰塵，那地面赫然一行刻下的字——
“想進去，先按這裏。”字旁打了個箭頭，指向一個圓形按鈕。
段麒麟皺眉，“這是何物？”
燕長寧笑了笑，“羽，我覺得，我們能走進去。”說著，她按向按鈕，霎時，右面墻壁突然凹進去一塊兒，燕長寧楞了楞，只見那一塊墻壁突然在裏面像滾輪一般轉動起來，兩人當場傻眼。
轉動一會兒，石塊停下，昏暗火光下，燕長寧看清了上面的符號，嘴角又開始隱隱抽搐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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頭頂傳來真實而熾熱的呼吸，燕長寧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了眸子，身子被他狠狠壓住，動彈不得。看她在身下睫毛顫動的驚惶，他突然生出一股憐惜。
“羽……”她柔聲顫顫，十指軟如綿，推不開他，“莫要忘形，我們還有正事要辦……”
“你整天勾引我，還讓我不要忘形？”段麒麟勾唇看她，聲音低沈蠱惑。燕長寧不服，瞪他，“誰勾引你了，明明是你抵不住誘惑……”說著，又不自覺噤了聲。段麒麟這樣的，已算定力極好了，接連十日與她同榻而眠都未曾碰她，讓燕長寧頗為敬佩，又有點心酸。
正想著，段麒麟卻已輕笑著撫上她的唇，“看你這樣子，可是在心疼我？”
燕長寧眸如平靜湖泊，她不言語，只是伸手摟上他的脖子，輕輕嗯了一聲。
段麒麟意料之外的挑挑眉，不想她回答得如此直接，眸裏熾火暗暗燃著，他放在她唇上的手一動，撬開了她的牙關。手指感受到女子生澀的濕潤溫熱，他不可抑制的動情了，卻心知現下危機四伏，非纏綿之時。
似是感受到他心中所想，燕長寧輕輕咬了咬他的手指，這一咬，讓他頓時清明了些。
他會意一笑，他二人總能猜到對方所想，若是為敵，只怕會是彼此勁敵。手掌插入她絲綢般的發，他湊在她耳邊喃喃道，“長寧……你是我的女人，別被人騙了去。”
燕長寧心下覺得好笑，她是那麽容易被人騙去的？耳垂一痛，她皺眉，知是他在咬，也不動。這人欲望上來了，要消還得折騰一會兒呢……
果然，他順著耳朵吻上來，額頭，眉毛，眼睛，鼻尖，臉頰，最後，他滾燙的唇落在她的唇上，胡亂蹂躪一番後，輕輕一嘬，羞得燕長寧雙目緊閉，不敢面對眼前這個溫柔得要命的邪魅男人。
她突然覺得，自己能撐到現在，簡直和段麒麟一樣偉大……
段麒麟看她如此，輕笑一聲，抱著她坐起，替她整理衣襟，“重華宮想必守衛森嚴，輕易進不去。”
重華宮是帝後寢宮，皇帝病入膏肓，整日昏睡在榻，國事被搬進重華殿由皇後處理，所以，要探清實情，只有從重華宮下手。
燕長寧嘆氣，“我之前竟沒有想到侯棲花也許是假的，現下落入別人的地盤，只有先從那裏下手了。”
段麒麟刮了刮她的鼻梁，“你能在見她第一面時就判斷出她不是真正的侯棲花，已是不易。不過……”他突然探詢的笑起來，“你是怎麽知道她非真正的皇後的？”
燕長寧沖他眨眼，“此乃天機。”她笑著推開他起身，坐到梳妝臺前，拿起木篦整理淩亂的長發。
怎麽知道的？侯棲花是現代女子，怎麽可能不懂現代握手禮？他們自報姓名，在聽到燕長寧的名號時她眼中沒有驚喜的亮色，須得小廝提醒才知她是答出那三道問題的人，這樣的人，能是真正的皇後？
須臾間，段麒麟來到身後，執過她手中的楠木篦子，細心的為她梳理長發。
“海疆叛賊遇上你我，可算不幸？”他笑言。
她對著鏡中嬌俏笑著，“有待考量。”鏡中女子仿若天仙，顰笑間盡顯傾城。段麒麟望著銅鏡，有一瞬的失神。
“看來你也沒把握，”段麒麟將她的長發挽起，“那個扳指固然是重要的信物，可重華宮守衛定已被叛賊換掉，你要如何近皇帝的身？”
燕長寧聽他意味深長的語氣，嘴角一翹，轉過身抱住他的腰，狗腿的笑，“這就要靠我們段侯爺的本事了，把久谷大俠牽出來溜溜吧。”
段麒麟滿意的摸摸她的臉，準了。
更深露重，星月同輝，華美的海疆皇宮陷入夜裏的安寧。重重宮闕間，只有重華宮燃著明亮的燭火，幾乎徹夜不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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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時候到了吧？”她問宮娥。
“是。”
“嗯，去吧。”
宮娥一福身子，和太監上前。手中錦盒打開，赫然一排細巧的針。宮娥拿出針，掀開越中天身上絲被，打開衣襟，就往他中央大穴紮去。銀針入肉，以控制海疆王的睡眠，讓他保持病態，臥床不起。每日深夜，都要重覆一次，否則他便會醒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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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夜妖風肆虐，快去尋燭火！”侯棲花吩咐道。
“是！”
四下裏人開始移動，宮女太監因看不到彼此而屢屢碰撞，氣氛有些慌亂。
黑暗中，兩個人敏捷的跳到越中天寬大的龍床之上，燕長寧摸黑一把扯下紮在越中天大穴的針，越中天果然蘇醒過來，還未清醒之時，手就被狠狠掐了一下。
為權者的謹慎讓他保持不動。只感覺身旁似有人影，手中突然觸碰到一個圓柱的冰涼物體，他一驚，探出手指仔細摸了摸扳指內壁，心下了然，他手伸入絲被之下觸碰機關，半邊龍床猛地陷落！
燕長寧和段麒麟冷不丁的掉進一個狹窄斜坡，轟隆——龍床半邊突然又合上。
好一會兒，殿內重新恢覆明亮。侯棲花望望床上的越中天，見胸口那根針還在，隱隱松了口氣。
燕長寧和段麒麟在密道裏滾了好久，直到骨頭都快散架，才終於平穩落地。
燕長寧捂住鼻子，段麒麟扶她起身。她蹙眉打量周圍環境，剛要走出一步，卻被段麒麟猛地拉住，“小心，這裏全是機關。”
燕長寧立馬全身僵硬。
方才那陣妖風是久谷幫他們起的，順道吹滅了所有燭火。在久谷掩護下，她和段麒麟趁亂混入寢房。知曉了越中天為何昏迷不醒後，他們敏捷的跳到他寬大的龍床之上，拔掉紮在大穴的針。越中天突然清醒，被燕長寧掐住手觸碰那枚扳指。只那麽一碰，就清楚了一切，放他們進了密道。
燕長寧不由得為越中天的謹慎心驚。
昏迷許久，卻可以在清醒的半刻保持最大的敏銳和心細，這樣的洞察力和鎮靜，果真是帝王之範，怪不得可以受到侯棲花這朵奇葩的愛慕。
“我大概知道為何海疆國力如此強盛，甚至讓天順放棄收其為藩了。”燕長寧臨危不懼的對段麒麟感慨。
段麒麟捏捏她的手，“沒有我們，他們也成不了事了。”
“你說有機關，怎麽看出來的？”
段麒麟指指前方地面，那裏有幾灘暗紅色汙漬，若不細看定看不出。
她看著那些血跡，細細思索一番，然後釋然一笑，散去眼間迷霧。段麒麟看她神色便知她已參透。現在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密道，若要進入密室，定是要經過一段危險暗道。密室裏定然關著重要人物，而要將人關進來，就必須經過暗道。叛賊定是試了許多次，死了許多士兵，最後孤註一擲，由一群人慷慨赴死，用死屍將人送進，再由繩索將屍體拉出，這才有了這些血跡。
燕長寧嘖嘖稱奇。能死這麽多人的暗道，定然不簡單。
“寧，你是想直闖？”
一向睿智的段麒麟問出這話並不奇怪，在他看來，這是唯一的辦法了。這裏雖然有許多機關，可到現在為止，什麽都看不出來，他不敢冒險邁步。
可是燕長寧心中卻有另一打算。她對他高深一笑，打量起密道內的裝潢來，“你看看這裏的風格，不熟悉吧？”
段麒麟看了一圈，答道，“確實不熟悉，可又不似異域風格。”
燕長寧唇邊笑意更深。
墻角有凸出的土方，墻面被抹得平平整整，頭頂燭火是嵌在天花板內的，更奇怪的是，右面墻上，還有一個類似電燈開關的按鈕。
若是剛才她還不敢確定，現在她卻已經確信一點——這個密室和裏面所有的機關布局，均為侯棲花所設計。所有的裝潢，都接近現代室內房屋的格局。
段麒麟看她絲毫無懼，甚至笑得如此詭異，不由得笑道，“你又有什麽鬼點子了？”
燕長寧沒理他，她只是突然移開腳，靜靜盯著地面。段麒麟隨她望去，只見她蹲下身子，素手擦去灰塵，那地面赫然一行刻下的字——
“想進去，先按這裏。”字旁打了個箭頭，指向一個圓形按鈕。
段麒麟皺眉，“這是何物？”
燕長寧笑了笑，“羽，我覺得，我們能走進去。”說著，她按向按鈕，霎時，右面墻壁突然凹進去一塊兒，燕長寧楞了楞，只見那一塊墻壁突然在裏面像滾輪一般轉動起來，兩人當場傻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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